石桥边的油灯

喜欢神话。cp合理都能接受(但自己什么都不会)。
(荷马史诗中的)奥德修斯厨,不合格的公式夫妇厨。(喀尔克与奥德修斯生子的版本接受不能,非常抱歉。)
雷点是把所有复杂的感情都说成爱情。

缪斯的颂歌遗漏了什么

 很雷,大概是关于特勒马科斯(寻找父亲)的片段,有出现阿伽门农,墨涅拉奥斯,大埃阿斯,帕拉墨得斯。与原典内容有出入。垃圾文笔,个人理解向,过度脑补,极度ooc非常抱歉,注意避雷。



        奥德修斯几乎无从想象特勒马科斯会是什么样的孩子,正如特勒马科斯也无法在脑海中具现父亲是什么样的英雄一样。

        特勒马科斯曾听过对于自己父亲为数不多的描述,多半来自于心怀鬼胎的求婚人而已。只有那个年迈的奶娘欧律科菲娅不停向他重复着一句话:“你的父亲奥德修斯,是这伊塔卡的王者,是神一样的英雄。”

        他无法理解自己母亲的作为,为什么既不答应求婚也不去驱赶那些牛虻般的人。“奥德修斯”——这个被她挂在心间十多年的名字,究竟是否象征着更多的什么。

        “你是有几分你父亲的风采。”明眸的女神在他耳边低语。特勒马科斯的内心有说不出的失落——我像我的“父亲”,但我的父亲又是怎样的人?他反而有那么一丝希望,听到的夸赞是对于他的母亲。

        他在神的指引下开始出航,寻找自己父亲的信息。

       “你的容貌让我想起了我的友人,亲爱的孩子。请告诉我,你父亲尊贵的名字。”

        阿特柔斯之子之子款待了朝气蓬勃的青年。美发的海伦温柔地照顾自己姐姐的孩子。“你的父亲英俊而又智慧,鲜有比他更狡黠的凡人。他是勇敢而出色的战士,为了友人不顾自己的性命。”

        金发的王者如此说道。谈话间,特勒马科斯环顾着金碧辉煌的厅堂,心中只有惊羡。他告诉自己,那是在羡慕着英雄的凯旋,得以用战利品的财富装点自己的家园。但他无法忽视耳边愈发清晰的低语——他好希望也拥有如此般温馨的家园。

        那天晚上,特勒马科斯回忆起墨涅拉奥斯注视着他的神情,他不知道特洛亚战场上生还的将士是否将自己当作了他的友人。他只是惘然的将对于“父亲”一词所建设的构想,在那一晚重叠到了这个过于热情接待自己的英雄身上——并不是没有期待过在自己父亲祝福与赞许的目光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特勒马科斯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于奥德修斯——他的父亲还有何种情感。他告诉自己早该习惯了与母亲共度的生活,即使海伦与墨涅拉奥斯的确唤起了他对于“家庭”的渴望。

        “我需要的是这个神一般英雄的父亲吗?”他为自己心中冒出的念头感到惊愕,但愿一会儿便也平静下来,或许他已经有二十年习惯了这种生活。

        特勒马科斯在尼克斯的叹息中合上眼,梦将他的心灵带向了虚无之地。

        在飘渺的寂静中,他看见身披铠甲的战士们,看见沉重的投枪插入地面,英雄之子的血液似乎跟随着澎湃起来,只是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他听到身后有人走来,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使他慌乱,但却不知为何失去了回头的力气。

        “年轻人,你尚有着生命的气息,怎么如此大胆来到这里?”身后传来的声音阴沉而威严,却没有透露出要伤害他的意思。无法回头的孩子便开口解释:“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我只是出航寻找我父亲的信息,他的名字是奥德修斯——离家二十年,我不曾拥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身后的人突然激动起来,快步走到青年面前,后者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战士上下端详着自己。“你没有骗我,在你的身上的确透露着几分我友人的气息。只是你还不如你的父亲谨慎而善于诡计,竟然未对背后之人多加小心,如实的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是阿特柔斯之子,士兵的牧者,遭受了诅咒的王者阿伽门农,他与金发的墨涅拉奥斯长相相似,只是显得更加沉郁。

        “你尚且稚嫩,或许更像你父亲的小时候,认为勇气与武力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但你的父亲在我看来,现在更精于谋划,用他引以为傲的智慧为战士们带去不朽的胜利。作为阿开奥斯人的统领,我唯独不愿令神样的奥德修斯生气。”王者阿伽门农向友人唯一的儿子伸出手,将他揽在怀里。

        “你的样子让我牵挂起奥瑞斯特斯,他与你有着相仿的年纪,也同你一样未曾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或许还像你父亲一般四处漂泊、到处躲藏。唯一不同的是——”地府的王者拍着年轻人的肩膀,“英雄的特勒马科斯,你尚且能在这美好的世间再见到你非凡的父亲。”

        特勒马科斯被阿伽门农的话语打动了心灵,与曾为阿开亚联军的主帅相拥而泣。突然,伟岸的战士俯身凑到生者的耳边:“孩子,我本不应告诉你我受到的不幸,但我仍然向你询问关于美发海伦的夫婿,我的弟弟,你知道他是否还安好?”

        “我身处斯巴达王者的宫殿,海伦与他同枕在一起,宙斯的女婿身体安好,只是常因为无法为兄报仇的愧疚而悲痛叹息。”

        阿伽门农长叹一声,身形渐渐隐去。留在原地的英雄之子仿佛听见了什么谈话的声音,眼前出现的两人重新夺去了他的注意。一人身材魁梧,只是眉宇间有着与阿伽门农同样的黑气,那人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开口。

        “你是奥德修斯的儿子,却没他那般狡诈而满口谎言,倒像一个战士,率直而值得尊敬。你母亲的教导,或许还胜过你的父亲。”

        特勒马科斯听出了其中有意显露出的恶意,蹙起了眉:“我尚未见过我的父亲,不知他的为人,但你似乎对他很不满意。您看着像一位尊贵的王者,人间高傲的战士,不应把对其父亲的不满,施加到他未曾谋面的儿子身上。”他这么说着,突然又对自己的言行感到羞耻,明明在心中一直期待着自己的父亲,在受辱后却表现得急于撇清关系,他不安的心灵迫使他再次开口。

        “无论如何,你不该对着一个儿子用言语去侮辱他尊贵的父亲,也许奥德修斯曾有得罪过你,但他也一定为此悔恨万分。”

        埃阿斯沉默了,他板起脸转向另一人:“奥德修斯有个好儿子,虽然我不愿原谅他,但我也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高兴。你是否还对奥德修斯怀有恨意,帕拉墨德斯——人民最公正的智者?”

        特勒马科斯看向另一人,他感到这两人对于他的父亲态度与之前遇到的人完全不同。帕拉墨得斯只是抚上他的头:“曾经我用你的生命胁逼你的父亲,使我们结下仇怨。嫉妒与憎恶使你的的父亲谋害了无辜之人的性命,为此受到诅咒无法顺利归还,徒增十年的离别。”

       “但我也要像你表达歉意,不应当用你这样优秀的战士的性命当做戳破诡计的道具,将你与母亲的怀抱分离。”

        被夸赞的孩子感到迷茫,不知自己的父亲到底犯下了何种恶劣的行径,他看向眼前被誉为智者的亡灵,希望得到回应,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父亲谋害了眼前人的性命。

        不过帕拉墨得斯或许终会偏向真理:“特勒马科斯,奥德修斯光荣的儿子……”亡灵拍拍眼前有些许颓丧的青年,让他挺直脊背,“不管你听到了奥德修斯的何种事迹,他都是你光荣而尊贵的父亲——作战时,他常常把你的名字挂在嘴边,以特勒马科斯的父亲自居。当你与他相见,定要听他亲口讲述他的事迹。虽然我不对奥德修斯给予善评,但你应自豪于自己的父亲。”

        “毕竟他只对于你一人作为——”话语逐渐听不真切,特勒马科斯向二人消失的方向行礼。

        阳光普照,英雄的后继者在辉煌的宫殿中睁开眼,伸手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防止被这里友善的主人看到并为他担心。他看到穿着金靴的女神笑意盈盈地催促他向宫殿的主人告别,预言他将在故土重见他的父亲。

        我的父亲——奥德修斯,到底是否如他们口中那般呢,是勇猛的战士、智慧的英雄、军士的荣耀,还是犯下错误,谋取了他人的性命……归航的英雄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不知不觉到达了牧猪人的住处,那里有一名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老者,与牧猪人相谈甚欢。

        奥德修斯高贵而善良的孩子显然并未对老人生出鄙夷,他决定好好款待这个看上去经历了长途跋涉的旅人。有一瞬间他突然希望那便是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否年长,有过丰功伟绩——去除了一切盛名与幻想,却真实的存在于他的面前。

       “老人家,你看上去自远方漂泊而来……”

        请问您,是否有知道一人的讯息?

        他名为奥德修斯,是我的父亲。被苦难围困十余年,我坚信终与他重聚。

        雅典娜的金杖重新点亮了归人的脸庞。

        初次见面——特勒马科斯的父亲啊。


        在这世间得以重聚,我们尚且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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