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边的油灯

喜欢神话。cp合理都能接受(但自己什么都不会)。
(荷马史诗中的)奥德修斯厨,不合格的公式夫妇厨。(喀尔克与奥德修斯生子的版本接受不能,非常抱歉。)
雷点是把所有复杂的感情都说成爱情。

塞壬的歌声里描绘了什么

“塞壬的歌声里描绘了什么”

帕拉墨得斯和奥德修斯的片段,很雷。奥佩背景,假的原典向。是个没有头没有尾的片段,没有任何意义。和月球设定没什么关系。有帕拉墨德斯×奥德修斯成分,OOC,小学生文笔,注意避雷。



        奥德修斯感到帕拉墨德斯正盯着他的脸,这绝不是他的错觉,因为他在对方的眼睛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数次将他的计谋戳穿的智者一定读出了潜藏在疲倦之下的其他情绪。即使知道这不是真实,他仍想冲上去把那家伙一脚踹进海里,反正这里不存在第三双眼睛。

        可惜被反剪的双手与锁链冰冷的温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被动而尴尬的处境。雨滴飘落渗进衣服里,在特洛亚战场一贯冷静的军师此时只感到脊背发凉,他咬牙切齿地垂下头,做出向他人示弱的样子,只在心中构思起了逃脱的计划。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感逐渐将他包围。

        “拉埃尔特斯之子,神裔的奥德修斯,你就是苦痛的制造者与承受者。”眼前被雨水浸湿的刘海被拨开,耳畔传来似是无意义的宣判般引人发怒的话语,该死,奥德修斯暗想到,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镇定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随时会出现裂痕。

       “你已经死了,帕拉墨得斯,由我,奥德修斯亲手终结了你的性命。诸神因此向我降下了责罚。死去的灵魂应由引路神带去哀地斯的冥府,在那里度过无忧而虚幻的时日,而不是出现在生者面前,引发骚乱与恐慌。”奥德修斯抬起头说出了冰冷的话语,暗暗是在为自己的心灵注入勇气,顺着脸颊滑落的水珠滚落到了微张的嘴里,咸涩的味道弥散开来。

        帕拉墨德斯的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好像只是在听闻别人的事迹,眼中倒映出的身影似乎却显得愈加气急败坏。一直运用着诡计捕获猎物的奥德修斯此时竟有一种被置换的错觉。但我绝不可能是帕拉墨德斯的猎物,在谋划如何诱骗帕拉墨得斯解开捆绑在自己身上的锁链之余,奥德修斯坚定的告诉自己。

        “的确,”帕拉墨得斯轻笑“你已经给我带来了死亡,也正因如此你才会漂泊在这里。真是狼狈啊,一向慎行的奥德修斯,痛苦的制造者与承受者——”他俯下身看着眼前那双明亮而不屈的眼睛。你为他人带去了灾厄,必将在未来咽下自己种植的苦果。

        “唔!”冰冷的手抚摸在头上传来的竟是痛意,生者的的喉咙里泄出一丝呜咽,充斥着冷漠的视线开始颤动,目光中很快流露出了愤恨与惊疑。帕拉墨得斯一手拉住猎物的头发,一手抚上那副神明般的身躯。

        被触碰的地方传来阵阵钝痛,四周冰冷的一切都像是要把意识从身体中排离。眼下的危机几乎无法逃脱——虽然总有办法使锁链宽松,他不觉得帕拉墨德斯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奥德修斯开始衡量用像面对独眼巨人时的语言向面前的人乞求作为权宜之计的必要性。开玩笑,愚笨的库克洛风斯怎能与联军中最智者相比,他毫不怀疑帕拉墨得斯会轻易戳穿自己的诡计。

        “尊贵的瑙普利俄斯之子帕拉墨得斯,”奥德修斯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充满尊敬:“如果你意欲报复犯下恶行的我,我将无法有任何怨言。只是正义与复仇的女神早已把沉重的砝码加在我的身上,你的惩戒怎会比得上女神的威严?反倒是你,虽然极不愿意,也应该听一听我发自肺腑的劝告,不必在前往冥府的路途中为自己添加罪孽。”说罢,他把头倚上那揪着他头发的冰冷的手上,展示着他的乞求与谦恭,只是下垂的眼睑遮住了眼中的不平与怨恨。忽略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感,他能感觉到那只手僵了僵。

        “哼”奥德修斯感觉到一小股气流拍打在脸上,刺骨的像暴风雨夜的海风。“不愧是巧于诡诈的奥德修斯,在人间最擅辞令的智者,即使在我的面前,也要欺骗说谎,耍弄你最钟爱的伎俩,若是信赖着你的主帅阿伽门农或是谦逊友善的狄俄墨德斯,一定会听从你的巧言。只是——”帕拉墨得斯看着那双隐藏着狡诈的眼睛,一手按向眼前人起伏不定的胸口:“你在我面前始终是破绽百出啊,女神钟爱的奥德修斯。”

        “?!”奥德修斯突然明白了那是怎么样的痛感,宛若石头砸落在身上,密密麻麻如雨点般,疼痛却又直击灵魂。胸口的沉闷感让他眼前渐渐升起了黑雾,之前在海上的疲倦此时也一涌而出,身体的感觉已经不再那么清晰,他不禁小声的叫喊出声,提醒自己还没有晕过去。

       “奥德修斯,你既然制造了痛苦,必然也要承受痛苦。”帕拉墨得斯的手在奥德修斯身上游离,“第一块石头是在这里,第二块在这里……尽管我现在已经无法回忆这种疼痛。但你能坚持到哪一块呢,是这一块吗?”没有温度的手指用力地戳向了生者的胸口,“这一块?”一会儿又移到小腹,转而又覆上腰侧“或是这里……还是…………”

        “唔唔——”像是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一般,奥德修斯看着帕拉墨得斯的指尖点上他的眉心,这看上去好像只是要抚平那紧皱的眉头的温柔的行为,只有他知道这包含了什么寓意。意识中的疼痛与不得反抗的无力感使他倍感屈辱,而帕拉墨德斯的话语更是啮咬着他的意志,“看呐,奥德修斯,这副温热而健美的躯体,现在却因为这不真实的疼痛而恐惧地颤抖呢,那么……”高举的手一路下滑,无视了厌恶的目光,抚过憔悴而俊美的脸庞,停留在裸露的脖颈上:“你在谋划痛苦的时候,这副身体是否也会如此这般战栗?”

        雨点落下,顺着帕拉墨得斯抚摸的轨迹一路下滑,沿至脖颈化在那逐渐握紧的手中,补合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空隙,风声中逐渐加杂了粗重的喘息。

        “你难道不是吗,帕拉墨得斯,你承受的痛苦,难道就不曾是因为你创造了痛苦?还是说你不知那种痛苦,因为你没有妻儿?”察觉到圣贤的智者没有残害自己的意图,奥德修斯终是说出了自己不曾吐露的心声:“帕拉墨得斯,令我嫉妒的智者,为了一个预言,强行让我远离我热爱的家园,须知我与挚爱的佩涅罗佩相遇仅仅一年,你给我的妻子带去痛苦,使她孤身一人每夜只能在冰冷的床铺上恸哭,你给我的父母带去痛苦,对儿子的思念夺去了他父亲的精力与母亲美好的生命,你为我带来的这些痛苦令我憎恨你。”

        “呵”帕拉墨得斯轻笑一声,等待着眼前自我捆缚之人的辩驳,“说下去吧,诡辩的奥德修斯,现在神明的视线无法企及,这里只有两个人,说着无法被他人听到的话语。”

        “不错,是我,谋划夺取了你的性命,因而走上被女神诅咒的命运,须知前九年我并无功绩。如果一开始我就没有踏上出行的战船,阿伽门农与狄俄墨得斯或许早已获得神圣的胜利。而我依旧留在我热爱的家园,陪伴我年老的父母,见证特勒马克思的成长,然后每日与我钟爱的佩涅罗佩互诉心肠,陪伴她一同老去。”

        “奥德修斯,可怜的孩子,正是你给阿开亚人带去了胜利,无人能想出像你那般的诡计。既然你已经享受了胜利的喜悦与名誉,便不该认为我为你带来的是恶行。女神的诅咒与这并无关系,是你嫉妒的罪加害了你自己。”帕拉墨德斯凑近奥德修斯的耳边:“如同你两次去邀请的阿基琉斯,你对于那场战争具有过大的意义。”

        奥德修斯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听到的是帕拉墨得斯的认可,“既然你无意报复我,你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趁我无法动弹,无法还击,刻意来羞辱我吗?埃阿斯不曾原谅我,但料想他也不会做出如此无聊的行径。”焦躁的火在脑海中升起,痛觉渐渐从身体中分离,他抬头看向帕拉墨得斯,却发现他神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海上迷途的旅人。”帕拉墨得斯重新露出了恼人的微笑,奥德修斯突然对他的反应感到不安,生怕听到令他慌乱的答案。

        “为什么,塞壬欲用歌声与幻象扰乱你的精神与意志,你看到的会是我?”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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